第33章 大會（6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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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林綿自己也沒想明白是自己變得能打, 還是對方太不能打。
因為不過一會兒之後，兩只小妖已經第三次被錘到在地。眼睛向上翻著，露著大大的眼白。
對於妖而言, 這個人類用的能力……實在是太古怪了。
仙門的功法不是以各個熟悉的靈根作為基礎的嗎？
有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、電、巖、風屬性的靈根, 以此作為能力發動的基礎。但林綿的做法讓妖們覺得聞所未聞……與‘土’屬性靈根也不同，並非是震裂土地、卷起塵土龍卷風一類常規的招式……
沙能變成萬物，無孔不入，無處不在。
兩只小妖本來想使用妖族看家本領的獸形態能力對付林綿，但是由於始終無法近身, 根本就攻擊不到。
沙形成條狀袋狀掃開了他們的攻擊。而他們想以毒刺進行掃射的時候, 沙又頓時變成一塊巨大的圓型盾牌——不知為什麽, 上面還有一顆大大的五角星。
最怪的是沙似乎吸取了他們的力量。在明明看起來自己能找到機會破壞沙陣的時機裏，打上去的拳腳竟變得如棉花一樣無力、
兩只妖發現自己徹底輸了。
對方好似只是在消磨時間一般讓自己進攻。而輪到對面出擊時候, 明顯手下留情的用一只沙錘什麽的錘到他們頭上，他們就雙雙向後倒在地上, 動彈不得。
這種時候他們就深刻得懷疑妖生，究竟為什麽要來惹這個人？
妖們面容愈發蒼白，躺在地上向上看著青年, 嘴角顫抖：“……求您饒命，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。”
妖族普遍都自大且油滑，前者體現在自信, 後者體現在他們往往很快就能服軟。
林綿看著他們，輕揉太陽穴。
也太不能打了。
雖說最終並未入選, 怎麽說也是千裏迢迢特意帶到此的人。就只有這點能力麽……
別人不敢說, 因為不了解。
但是林綿覺得對比師兄, 實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。
林綿並不打算放他們走。
自己這些能力是不能被學府的人發現的。難得有個練習對象, 林綿不是很挑剔。
“沒事沒事。”他幾乎是以安慰的口吻說著, “不會打傷你們的，放心。不過妖族應該還會點別的吧，叫什麽蠱蟲技之類的。什麽都行，繼續再來。”
妖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矮墻之內，微風環繞在墻中。這是因為有防止竊聽的結界，讓聲音流動不出去了。
賀元手裏拿著一只泛黃紙卷，鋪開在眾道生面前的桌上。
是第一關地點江沼森林的地圖。
薛靜雅一看到這樣東西就表示震驚：“這麽快就拿到了嗎。”
“學府內珍奇書卷文獻幾乎是天下最齊全的。這是個四百年前一位游歷修行的真人留下的。十分珍貴，你們當心一些。”
“江沼竹林是傳聞中一塊極其隱秘的土地，因地處陰脈，據說其中生長著諸多陰惡之物，許多曾探訪此地的修士都受了重傷，亦或是下落不明。”賀元輕輕在地圖上指了下。對於流星咒選擇了這個地方作為第一關，不少人都表示擔憂。“就現有的資料來說，對這片地區有著完整了解的人少之又少，這個四百年前人繪制的地圖繪制的也並不詳盡，但仍然十足珍惜了。”
他說的沒錯，地圖確實記載的十分簡略。除了大致的輪廓外，只是簡單是繪制了幾條主幹道。其他也都是一堆大的地標，比如地圖左下角是湖泊，右邊註有山洞，還有其間山脈的形狀等等。還有一些推薦的路線，以及可以棲身的地方。
道生們湊上去。
“這片地域很大啊。”
“最好把這個上面寫的記住，尤其是看起來能住的地方，讓我們也有些心理準備。”
一個關卡平均持續十三天。但是遇到更麻煩的狀況一場可能要比將近一個月。棲身之地很重要。
“我們應該占據竹原山洞做來溪的據地。”
“賀真人，關於江沼竹林有什麽傳聞嗎？比如說裏面到底有什麽險要東西。”忽然有人問。
賀元沈聲：“依然並不清晰。傳說是有些惡獸，但具體種類並沒有記載。而且此地由於地理位置過於偏僻的緣故，定然會是毒草怪花的生長之地。對付毒草的準備亦要做好。”
他頓了頓，“另外此地距離妖族的前領地很近，我相信他們肯定對此更有研究，估計現在已經喜不自勝了。你們當小心，妖族之力亦是你們想象不到的。”
“他們這麽強？”
“魔教、妖與仙家，三者打了數千年，都為擇出誰能一統天下，你說強不強？”賀元說，“總而言之，無論面對的是魔教還是妖族，我們都該事先想好對策，今天就開始訓練如何抵禦他們的招式……俞清隨，你為什麽心不在焉的？”
俞清隨站於一旁，方才一直保持緘默。
“沒什麽。”
賀元瞪了他一會。
“你該不是因為我不讓那個小孩進來才這樣的吧？ ”賀元擰眉，厲聲說道，“ 俞清隨……我近來聽到些關於你的事情。你在袒護那小孩，是麽？在流星咒出錯的時候——為什麽，是沒用的責任感還是別的？你有為來溪的聲譽考量過麽！”
他越說越聲音越大，最後幾乎是吼了。
俞清隨是他最喜歡的徒弟，因為他也是整個來溪中能力最強的人。給賀元帶來無限榮譽與其他東西。
但對於他……什麽都很難了解。俞清隨是那種永遠令人難琢磨出他在想什麽的人。近來，他越來越看不清俞清隨的心思了。
只是面對來自師父的責問，俞清隨也不急不躁，甚至並不打算回應。他只是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地圖，仿佛並不在意眼下是什麽情況一般。
“地圖不對。 ”他說。
賀元楞了一下：“——有哪裏不對了。 ”
“如果是四百年前的修道之人，去往這樣一個危險的地域並成功離開。為了提醒後人避開危險，他會畫一個類似旅游地圖一樣的圖紙麽。 ”俞清隨問。
賀元皺起眉頭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 ”
“至少應該寫上會遇到什麽。重要的問題是那裏有什麽，而不是哪裏相對安全。”俞清隨說，“ 這個地圖，就好像想要把人誘惑到某個地點一樣。”
眾人瞪大眼睛，往地圖上看了一會兒，都覺得心裏一陣拔涼。
林綿和小妖們交戰了一下午……不對，不能說交戰，應該說是單方面吊打了一下午。
他倒是並無任何惡意，出手時候往往只是通過踢倒對方腿讓對方躺在地上，或者一拳給人敲蒙，或者用沙子把人埋起來，這樣看起來傷害並不是很大的方法。
對於強者可能覺得這和鬧著玩一樣。但對於弱者來說，簡直是身心雙方面的羞辱。
被沙子莫名施展出來的吸引力固定著，平平的貼在地面上一動不能動的兩個小妖以淒慘的聲音苦苦哀求。
“神仙天神大人公子上仙靈尊，我求求你，別再練了，你放過我們吧。 ”
林綿本想說不行繼續，但是身子忽然也有些飄。他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，是有點累了。
看著地上散落的形成各種形狀的沙器，他深吸了一口氣。
魔頭的書誠不欺我，這力量真的增長的有些迅速。
兩個小妖瑟瑟發抖，林綿覺得他們使計害人這事應該也得到了教訓，所以也決定放過他們。
“好吧，那今天先這樣。你們可以走了，以後不要再打我們來溪人的主意。 ”他說，“更不要打俞清隨的……雖然打主意也沒有用，師兄比我強百倍，惹了他你們可能真的要燒香了。 ”
妖：“……我們知道了。 ”
──一門怪物！
“放你們走還有個條件。 ”林綿想了想又說，“今天遇到我的事情，你們不可以和任何人提起。無論是你們門還是我們門，如果提起了，我不保證下次見到會發生什麽。 ”
嗖。地面上的沙憑空飛起形成了一個十米大刀。
妖：“——不提！不提！ ”
其實讓他們說也說不出口的——在背後害人……二打一還被打成這般模樣，說出去了要被他們族長罵死。
小妖們連滾帶爬地走了。他們身體能化成很小，變成類似白色蒼蠅一般的動物——但是在方才的試煉之中，兩人想以此逃跑，卻被一個沙子蒼蠅拍追得差點投河自盡。
林綿是個講道理的人。不再管他們，自己往另一個方向朝宿舍走了。
前天開出的那本名為《我的道義》的書，雖然並無落款姓名，但是基本上……還是可以確認出自葉聞世。
世界上恐怕再找不出這樣的天才了。
原來這本書與上一本劍法的內容具備一些關聯性。就好像一個環，劍法是上半圓，道義是下半圓。在合一之後，內容連在一起，一切都豁然開朗。
與仙門習慣使用某種元素的力量不同。書中的意識鏈接，可以用在任何與自己氣性相符的物品上。
對於林綿來說，那就是沙子。
想明白之後，他發現這個世界的沙子都好像他的身體一樣。游離在外的身體……這個說法很怪，但感覺確實如此。
因此，他可以使沙變成任何物體，也可以以沙作為護盾縈繞在自己身邊……
總之很奇妙，感覺也很好。
溪水邊上，一排排宿舍出現在眼前。
兔子在院子裏一見到林綿，就橫沖直撞地奔過來。
林綿從衣袋裏摸摸拿出一個小紙袋，裏面是白天吃飯時候偷拿的各種珍奇野菜。他不知道兔子的口味，看到什麽都拿一點回來試一下。
“有喜歡的吃了，明天再給你拿。”他看兔子的神情又說，“喜歡就行──進屋不可以，師兄不讓。”
兔：“…… ”
哼！
回到屋子之後，用冰水洗過臉，林綿忽然覺得十分疲勞。於是向後一仰，倒在床上。
他意識混沌想睡一覺，不知不絕來到沙巢之中。
那根線上有人以低沈的聲音在說什麽，但林綿太困了，不想聽，也不想理解。把雙手捂在了耳側。臉扭過去了。
後來清醒是因為有人在拍自己。
一擡眼，林綿看到一張英俊的面容出現在床邊。
微微傾著身體，手摸在他額頭上。眼神略顯焦急。
但是觸到冰涼的額頭後，那人又松了一口氣。
林綿驚異：“ 師兄你怎麽在這…… ”
俞清隨收回手，眼裏重歸平靜，指了指門口。
“敲過門了。門都要敲壞了。我以為出什麽事就直接進來了。”
他話語稍微停了一分：“ 沒想到只是小豬，一睡覺什麽都聽不見了。”
林綿漲紅了臉。
一天之間從小狗變成小豬……也不知道是物種升級還是降級。
“跟我出來一趟。有事要和你說。”俞清隨點點屋外，讓林綿快點起床跟上。
作者有話說：
感謝在2022-05-05 08:44:57~2022-05-06 10:40: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：蘇你一臉血 5瓶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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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金、木、水、火、土、電、巖、風屬性的靈根, 以此作為能力發動的基礎。但林綿的做法讓妖們覺得聞所未聞……與‘土’屬性靈根也不同，並非是震裂土地、卷起塵土龍卷風一類常規的招式……
沙能變成萬物，無孔不入，無處不在。
兩只小妖本來想使用妖族看家本領的獸形態能力對付林綿，但是由於始終無法近身, 根本就攻擊不到。
沙形成條狀袋狀掃開了他們的攻擊。而他們想以毒刺進行掃射的時候, 沙又頓時變成一塊巨大的圓型盾牌——不知為什麽, 上面還有一顆大大的五角星。
最怪的是沙似乎吸取了他們的力量。在明明看起來自己能找到機會破壞沙陣的時機裏，打上去的拳腳竟變得如棉花一樣無力、
兩只妖發現自己徹底輸了。
對方好似只是在消磨時間一般讓自己進攻。而輪到對面出擊時候, 明顯手下留情的用一只沙錘什麽的錘到他們頭上，他們就雙雙向後倒在地上, 動彈不得。
這種時候他們就深刻得懷疑妖生，究竟為什麽要來惹這個人？
妖們面容愈發蒼白，躺在地上向上看著青年, 嘴角顫抖：“……求您饒命，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。”
妖族普遍都自大且油滑，前者體現在自信, 後者體現在他們往往很快就能服軟。
林綿看著他們，輕揉太陽穴。
也太不能打了。
雖說最終並未入選, 怎麽說也是千裏迢迢特意帶到此的人。就只有這點能力麽……
別人不敢說, 因為不了解。
但是林綿覺得對比師兄, 實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。
林綿並不打算放他們走。
自己這些能力是不能被學府的人發現的。難得有個練習對象, 林綿不是很挑剔。
“沒事沒事。”他幾乎是以安慰的口吻說著, “不會打傷你們的，放心。不過妖族應該還會點別的吧，叫什麽蠱蟲技之類的。什麽都行，繼續再來。”
妖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矮墻之內，微風環繞在墻中。這是因為有防止竊聽的結界，讓聲音流動不出去了。
賀元手裏拿著一只泛黃紙卷，鋪開在眾道生面前的桌上。
是第一關地點江沼森林的地圖。
薛靜雅一看到這樣東西就表示震驚：“這麽快就拿到了嗎。”
“學府內珍奇書卷文獻幾乎是天下最齊全的。這是個四百年前一位游歷修行的真人留下的。十分珍貴，你們當心一些。”
“江沼竹林是傳聞中一塊極其隱秘的土地，因地處陰脈，據說其中生長著諸多陰惡之物，許多曾探訪此地的修士都受了重傷，亦或是下落不明。”賀元輕輕在地圖上指了下。對於流星咒選擇了這個地方作為第一關，不少人都表示擔憂。“就現有的資料來說，對這片地區有著完整了解的人少之又少，這個四百年前人繪制的地圖繪制的也並不詳盡，但仍然十足珍惜了。”
他說的沒錯，地圖確實記載的十分簡略。除了大致的輪廓外，只是簡單是繪制了幾條主幹道。其他也都是一堆大的地標，比如地圖左下角是湖泊，右邊註有山洞，還有其間山脈的形狀等等。還有一些推薦的路線，以及可以棲身的地方。
道生們湊上去。
“這片地域很大啊。”
“最好把這個上面寫的記住，尤其是看起來能住的地方，讓我們也有些心理準備。”
一個關卡平均持續十三天。但是遇到更麻煩的狀況一場可能要比將近一個月。棲身之地很重要。
“我們應該占據竹原山洞做來溪的據地。”
“賀真人，關於江沼竹林有什麽傳聞嗎？比如說裏面到底有什麽險要東西。”忽然有人問。
賀元沈聲：“依然並不清晰。傳說是有些惡獸，但具體種類並沒有記載。而且此地由於地理位置過於偏僻的緣故，定然會是毒草怪花的生長之地。對付毒草的準備亦要做好。”
他頓了頓，“另外此地距離妖族的前領地很近，我相信他們肯定對此更有研究，估計現在已經喜不自勝了。你們當小心，妖族之力亦是你們想象不到的。”
“他們這麽強？”
“魔教、妖與仙家，三者打了數千年，都為擇出誰能一統天下，你說強不強？”賀元說，“總而言之，無論面對的是魔教還是妖族，我們都該事先想好對策，今天就開始訓練如何抵禦他們的招式……俞清隨，你為什麽心不在焉的？”
俞清隨站於一旁，方才一直保持緘默。
“沒什麽。”
賀元瞪了他一會。
“你該不是因為我不讓那個小孩進來才這樣的吧？ ”賀元擰眉，厲聲說道，“ 俞清隨……我近來聽到些關於你的事情。你在袒護那小孩，是麽？在流星咒出錯的時候——為什麽，是沒用的責任感還是別的？你有為來溪的聲譽考量過麽！”
他越說越聲音越大，最後幾乎是吼了。
俞清隨是他最喜歡的徒弟，因為他也是整個來溪中能力最強的人。給賀元帶來無限榮譽與其他東西。
但對於他……什麽都很難了解。俞清隨是那種永遠令人難琢磨出他在想什麽的人。近來，他越來越看不清俞清隨的心思了。
只是面對來自師父的責問，俞清隨也不急不躁，甚至並不打算回應。他只是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地圖，仿佛並不在意眼下是什麽情況一般。
“地圖不對。 ”他說。
賀元楞了一下：“——有哪裏不對了。 ”
“如果是四百年前的修道之人，去往這樣一個危險的地域並成功離開。為了提醒後人避開危險，他會畫一個類似旅游地圖一樣的圖紙麽。 ”俞清隨問。
賀元皺起眉頭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 ”
“至少應該寫上會遇到什麽。重要的問題是那裏有什麽，而不是哪裏相對安全。”俞清隨說，“ 這個地圖，就好像想要把人誘惑到某個地點一樣。”
眾人瞪大眼睛，往地圖上看了一會兒，都覺得心裏一陣拔涼。
林綿和小妖們交戰了一下午……不對，不能說交戰，應該說是單方面吊打了一下午。
他倒是並無任何惡意，出手時候往往只是通過踢倒對方腿讓對方躺在地上，或者一拳給人敲蒙，或者用沙子把人埋起來，這樣看起來傷害並不是很大的方法。
對於強者可能覺得這和鬧著玩一樣。但對於弱者來說，簡直是身心雙方面的羞辱。
被沙子莫名施展出來的吸引力固定著，平平的貼在地面上一動不能動的兩個小妖以淒慘的聲音苦苦哀求。
“神仙天神大人公子上仙靈尊，我求求你，別再練了，你放過我們吧。 ”
林綿本想說不行繼續，但是身子忽然也有些飄。他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，是有點累了。
看著地上散落的形成各種形狀的沙器，他深吸了一口氣。
魔頭的書誠不欺我，這力量真的增長的有些迅速。
兩個小妖瑟瑟發抖，林綿覺得他們使計害人這事應該也得到了教訓，所以也決定放過他們。
“好吧，那今天先這樣。你們可以走了，以後不要再打我們來溪人的主意。 ”他說，“更不要打俞清隨的……雖然打主意也沒有用，師兄比我強百倍，惹了他你們可能真的要燒香了。 ”
妖：“……我們知道了。 ”
──一門怪物！
“放你們走還有個條件。 ”林綿想了想又說，“今天遇到我的事情，你們不可以和任何人提起。無論是你們門還是我們門，如果提起了，我不保證下次見到會發生什麽。 ”
嗖。地面上的沙憑空飛起形成了一個十米大刀。
妖：“——不提！不提！ ”
其實讓他們說也說不出口的——在背後害人……二打一還被打成這般模樣，說出去了要被他們族長罵死。
小妖們連滾帶爬地走了。他們身體能化成很小，變成類似白色蒼蠅一般的動物——但是在方才的試煉之中，兩人想以此逃跑，卻被一個沙子蒼蠅拍追得差點投河自盡。
林綿是個講道理的人。不再管他們，自己往另一個方向朝宿舍走了。
前天開出的那本名為《我的道義》的書，雖然並無落款姓名，但是基本上……還是可以確認出自葉聞世。
世界上恐怕再找不出這樣的天才了。
原來這本書與上一本劍法的內容具備一些關聯性。就好像一個環，劍法是上半圓，道義是下半圓。在合一之後，內容連在一起，一切都豁然開朗。
與仙門習慣使用某種元素的力量不同。書中的意識鏈接，可以用在任何與自己氣性相符的物品上。
對於林綿來說，那就是沙子。
想明白之後，他發現這個世界的沙子都好像他的身體一樣。游離在外的身體……這個說法很怪，但感覺確實如此。
因此，他可以使沙變成任何物體，也可以以沙作為護盾縈繞在自己身邊……
總之很奇妙，感覺也很好。
溪水邊上，一排排宿舍出現在眼前。
兔子在院子裏一見到林綿，就橫沖直撞地奔過來。
林綿從衣袋裏摸摸拿出一個小紙袋，裏面是白天吃飯時候偷拿的各種珍奇野菜。他不知道兔子的口味，看到什麽都拿一點回來試一下。
“有喜歡的吃了，明天再給你拿。”他看兔子的神情又說，“喜歡就行──進屋不可以，師兄不讓。”
兔：“…… ”
哼！
回到屋子之後，用冰水洗過臉，林綿忽然覺得十分疲勞。於是向後一仰，倒在床上。
他意識混沌想睡一覺，不知不絕來到沙巢之中。
那根線上有人以低沈的聲音在說什麽，但林綿太困了，不想聽，也不想理解。把雙手捂在了耳側。臉扭過去了。
後來清醒是因為有人在拍自己。
一擡眼，林綿看到一張英俊的面容出現在床邊。
微微傾著身體，手摸在他額頭上。眼神略顯焦急。
但是觸到冰涼的額頭後，那人又松了一口氣。
林綿驚異：“ 師兄你怎麽在這…… ”
俞清隨收回手，眼裏重歸平靜，指了指門口。
“敲過門了。門都要敲壞了。我以為出什麽事就直接進來了。”
他話語稍微停了一分：“ 沒想到只是小豬，一睡覺什麽都聽不見了。”
林綿漲紅了臉。
一天之間從小狗變成小豬……也不知道是物種升級還是降級。
“跟我出來一趟。有事要和你說。”俞清隨點點屋外，讓林綿快點起床跟上。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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